倒是黄叙杀妻成了头版头条,张家人,尤其是张氏的母家,把黄府给围了,就在黄家的大门口办丧事,黄叙本人却不言不语地被张氏的父亲和爷爷“押”在公主府门口。
如果这真的是算计好的,那么,被算计的一方,究竟是谁?
现在她说还要闭宫三天,又说黄叙下狱,这三天的时间,她就不怕那些人给黄叙定罪要他尝命吗?就算不要他尝命,借他的手把他爹拉下马……
不对,徐庶顺着这条思路想下去,立刻就发现刘妍的目标是谁。
可是,张松是领她入川的人,这个时候动他的家人,难道不是过河拆桥?
徐庶的念头纷乱,最后停留在过河拆桥这四个字上:“黄叙杀妻,也是算计?”
“原本应该是本宫自己动手杀,不知他为什么……想来是庞师兄太过担心的缘故。可惜,连累了他的家人,老爷子若是因此气出什么好歹,又是我的罪孽。”
“你,你自己动手杀……那么这个人……”
“老师,这件事原是与您无涉,并不想让您知道。但现在事情已经闹大,之后还需经过您的手,所以今天,本宫就把真相告诉您。”
刘妍端起茶碗来喝了一口:“五日后,请老师亲自带人将张肃一家全部逮捕,如有反抗,无论大小,杀无赦!顺便也把他的家抄了。”
徐庶应诺:“属下遵命。”
“黄叙的那个妻子,原是吴懿的嫡孙,也是五斗米教的道士,法号清净。”
“……”又是一记闷棍,徐庶已经云里雾里。
“这就是全部真相了,时间紧迫,请老师早做安排。”刘妍举起茶碗。
徐庶立刻起身:“属下告退。”
还没等他出门,刘妍叫住他:“尽量不要给张松求情的机会,虽然我不在乎别人说我过河拆桥。”
徐庶心一沉,低声一诺出了书房。到了门外,他才直起身体长叹出声:“哎,早知会是如此,还去想它作甚,那丫头,从不在乎别人……哎……”
徐庶在叹息自己,又被徒儿三言两语忽悠得忘了生气。刘妍却在徐庶走后苦笑连连:心里放下才是真放下,嘴上疏离,都是假的。
但是,这一次,是真的,无论如何也要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