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蒂丝吐出一堆虫子后受到了惊吓,跟尾巴着火一样在屋子里上蹿下跳,非说那些虫子是他煮在药里给她灌进去的。
他怎么解释她都不听,一靠近她就嗷嗷叫着乱扑腾,差点把他的腰给折了。
霍尔心累不已:“我以后再也不接这种差事了,除非给我换个病人。”
罗薇:“格拉蒂丝听到会伤心的。”
霍尔反驳:“她巴不得不喝我的药!”
这倒是,罗薇在心里感慨了一句,说回正事:“既然没有在皮肤上发现异常痕迹,那就说明血吸虫是从口鼻侵入的,格拉蒂丝喝了野外的生水?”
“不,”霍尔神情变得严峻起来,“我问了格拉蒂丝,她说自己这段时间没有喝过生水,而且这些血吸虫是从她胃里吐出来的,再慢一点,就要被她的胃液消化掉了。”
罗薇:……
狼人的胃可真厉害。
思索了几秒,她道:“你的意思是,这些血吸虫是她今天才吃进去的?”
霍尔点头:“不超过半日。”
罗薇:“从她吃进去到吐出来?”
霍尔:“不超过三个小时。”
罗薇算了算时间:“也就是晚饭前不久了。”
“可是,”她指着陶罐里的童虫道,“血吸虫尾蚴只有进入宿主体内后才会脱尾,如果她是晚饭前才吃进去的,尾蚴怎么可能这么快变成童虫?”
霍尔不知道什么是脱尾什么又是尾蚴,但他能听懂罗薇说的是血吸虫的生长速度,于是意味深长道:“怎么不可能?”
“要么她吃进去的时候就是这样,要么就是有人对血吸虫施加了魔法。”
罗薇:“格拉蒂丝晚餐吃了生肉?”
“没有,她今晚只吃了烤鸡腿和煎鱼,哦,还有大棒骨和你给的牛肉干。”这个问题霍尔早就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