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须如此。”
“骠骑非常人之君。”
郭嘉拂袖继续斟酒,意味深长道:“纵然没有荀采之事,你荀氏依旧会被瓦解,先征公达,后征你,并以顾元叹为陈国相,说明你们二人只有一人能立于大汉顶端,你早就输了。”
“说得对。”
荀彧放下瓷杯,复杂道:“你不去陈国求学吗?”
“不了。”
“某已经结业。”
郭嘉指着地上的书籍,淡笑道:“水镜先生言某不需要在水镜庄求学,悟通之日可俯照天下兵事。”
荀彧郑重道:“公羊学宫,稷下武殿,当真不去吗?”
“你不懂。”
“某之思绪,不得被束缚。”
郭嘉抬手点了点自己的眉心,淡笑道:“况且,某非公达之才,若有人将郭嘉当做凡类,不入仕也罢。”
“算了。”
“你需要几年悟通。”
荀彧思忖道:“届时,某在陈国荐你入仕。”
“不知。”
“许是天下大乱之时。”
郭嘉起身摆了摆手,朗笑道:“宗王之子,大汉骠骑,郭嘉之明主早显,惜大宗不闻,已经去了冀州,寒门庶子当提履自赴门前,何须举荐。”
“还是如此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