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伯昌猛然抬头,脸色惨白,这荒山野岭,离开裴家,哪还有活路?
他身旁四人噤若寒蝉,连声保证绝不再犯。
围观的族人没见过裴朝歌如此严肃的神色,霎时安静下来,隐隐产生敬畏之心。
胆小的忙将祖训在心里默默背诵几遍。
裴承宗距离裴朝歌最近,瞬间感到摄人的气魄,不自觉后退一步。
平复心绪后,不禁疑惑,妹妹嫁到济州这几年经历了什么?
怎么好似身经百战的将军训话?和老祖宗有一拼了。
裴朝歌挥挥手,让族人散了,各自去忙吧。
她疲惫的揉着眼角,现在的孩子太不好管了。
余光看到裴承宗还未走,低声问道:“还有事?”
“那个……”裴承宗咽了咽口水,不知为何,和妹妹说话有点害怕呢。
“方便……和大哥说说……和离的原因吗?”
裴承宗紧张,磕磕巴巴的说道。
裴朝歌刚刚和离到家,裴家就流放了。
他还没等见到妹妹,就被抓进监狱了。
一出来就面对流放,没顾得上细问。
他早注意到裴朝歌变得不一样了,但兄妹分开几年,有变化也正常,也没多想。
但今日觉得裴朝歌太不一样了,眼神坚定沉稳,但透着沧桑艰辛。
他心里忽然不好受,裴朝歌这些年应该过得很苦,他这个做大哥的竟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