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裴朝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程楠相伴原主多年,是在河东的重要依靠,因此十分熟悉他。

    挑眉笑道:“我知道杜宗宪要迎娶长公主了。”

    程楠神色复杂,见裴朝歌神色淡淡,心里稍微好受些。

    当初小姐和离时,伤心欲绝的样子历历在目,难得这些日子想开了。

    他忽然发现裴朝歌的气质与以前也不同了,似乎更坚定果敢,周身隐隐带着上位者的威压。

    “我真的没事,现在是一族之长了,有的是事情要忙。”

    程楠微微松了口气,原来如此,或许被流放也不完全是坏事。

    “还有件事……”

    他想了想还是如实告知的好。

    “但说无妨”

    “杜宗宪将宝儿从杜家族谱除名了。”

    “他怎么能这样?”

    “宝儿毕竟是杜家血脉!”

    “虎毒不食子,实在太过分了!”

    周围族人听到气的不行,纷纷为宝儿鸣不平。

    在大晟朝除非罪大恶极,屡教不改,像裴仲文那样的才会被除名。

    杜宗宪凭什么这么对亲生儿子!

    程楠听到时,气的浑身发抖,就差回京城和杜宗宪理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