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脸色微变,裴家流放后成了禁忌话题,没人敢在公开场合讨论。
他们看着程楠的眼神变了变,荻族人真敢说。
“哈哈哈”孙友龙忽然大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程楠。
“裴家是流放犯,如今在南华岛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还百年世家,笑死人了。”
程楠起身,直视孙友龙:“裴家世代有人在朝为官,勤政廉洁,为地方百姓爱戴。”
“裴家族人品行优良,善待岳南百姓,经商讲诚信,庄子上的田地所要出息,也是当地最少的。”
“裴家老祖宗裴夫人更是岳南人们心中的英雄,本朝太祖皇帝都敬重的能人!”
“这样的英雄,你不敬重,反而趁人之危,带人要毁裴夫人陵墓,实在可恶!”
程楠吐字清晰,铿锵有力,目光咄咄逼人,盛气凌人的气势好像化作实质,生生压向孙友龙。
孙友龙肥胖身躯不自觉一抖,向后退一步,这人怎么这么吓人,上次这么有威慑力的人还是裴朝歌。
黄豫章听闻孙友龙曾要毁裴夫人陵园,心中陡然升起怒意,那可是在岳南他最尊重的人。
孙友龙作为岳南人,怎么如此对待为家乡立下大功的先人?
黄豫章不自觉握紧双拳,要是时机不对,正想像乌伏一样,痛斥孙友龙。
还好他说了自己想说的话,心中畅快不少。
黄豫章将脸转向另一侧,看都不看孙友龙一眼,免得污了眼睛。
孙友龙很久没被人这么当面怼过,怒不可遏:“你个异族人少在这踩一捧一,信口胡言!”
程楠一挑眉道:“这些都是事实,随便一打听就知道。”
言外之意,裴家是什么人家,孙友龙做过什么事情,岳南人民心里明镜似的。
孙友龙不甘心被外地人压了一头,梗着脖子道:“裴家以前如何风光,现在到底是流放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