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中关村园区磋商,因她一杯纸盒酸奶误了主事人的西裤被叫停。
京韵格调的梨木茶台,站的是几名会计捧iPad谈事,能坐的谁不是个公子哥儿啊。
她的眼神独独注意到一人,被捧为座上宾的徐敬西。
他始终淡漠不说话,划擦火柴,点一鼎巡筵香,专心用线荧焚香。
这位。
权贵门徐家嫡孙,他家那段区域是四九城唯一禁令地。
贵胄聚集地的四九城,徐家才算最高处的把权者,贵到什么程度呢,好似他那身血脉都比普通人提纯高贵。
巡筵香薄霭渺若,目光打量徐敬西,腕骨套的昂贵腕表沾了点巡筵香的香粉,被他用湿巾慢条斯理拂走。
没造次地多看,挺怕边上的侍茶师像拎小鸡一样把她丢出去。
发觉她脸色依旧苍白,刘怀英一把拉她入座身侧,哄着说。
“事过去了,徐先生不是老虎,不会吃人。”
“等我忙完,回我那儿过夜。”
“别害羞,都是自己人。”
也不是头回听到刘怀英说出这些意图隐晦的话。
“不行,我还有事。”黎影连忙挪开位置距离,要走。
刘怀英摁她手腕越来越紧,最后蹙眉,大概觉得她不识抬举。
才发现这个位置一旦坐下,要起来竟是那么难。
她本是普通的美术生,刘怀英肯花高价来让自己画几幅,心里高兴得赏识,不懂对方撩拨意图轻易收了30万画款。
刘怀英目的是她,不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