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净洲盯着前面几行一模一样的内容,合上笔盖。

    秒针不多不少正好转过一圈。

    房间门外传来输入密码锁的声音,许净洲兔子似的受了惊,连忙把本子塞进包里,一动不动注视那扇门。

    酒店房间隔音极好,好到他能听到自己剧烈加快的心跳声。

    门被由外推开——

    许净洲在和门外人对视时,心跳声骤然停止一瞬。

    他虔诚许过上百遍、上千遍的愿望,似乎终于有一次被上天听到,得到神明垂怜。

    “你是许净洲?”

    魏准想到这人是为资源来陪·睡的,语气里掩饰不住的轻蔑。

    他开了一路车,屋里暖气烘热,现在口渴得厉害。魏准脱外套的时候示意身后人,“帮忙倒杯牛奶,凉的就行。”

    身后人嗓音沙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

    “好。”

    “你经纪人应该跟你谈过,我包你,你陪·睡,作为条件我会给你一些资源,也会给你钱。你只要负责听话。”

    魏准别好衬衫袖口,抬头时正好看见青年端着牛奶走过来。

    青年穿着纯黑体恤,衬得皮肤柔软细嫩。

    他眉眼跟那个人像,但更精致更优越。小鹿眼清澈生动,随便一眼就潋滟生情。真人比照片更真切,更像是只不染尘俗的小天鹅。

    看样子是学过芭蕾,从骨子里透出又乖又纯的劲儿。

    “我都知道,”许净洲在他面前蹲下,“哥哥。”

    魏准皱眉,因为他这声称呼感到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