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槐年年旁听,年年观望,那歌从来都只是唱给高耀的,与他并无半分关系。

    此时姬朝安唱起来,却为的是谁?

    只为腊月初五节庆应景?

    亦或是……为了高槐自己?

    灰兔大口吃鱼肉,动作愈发欢快。

    姑且当做是……唱给自己罢。

    姬朝安吃饱喝足休息够,躲在山洞一角里忙碌到夜深,不知在鼓捣什么物件。

    灰兔迷迷糊糊似睡似醒,很有些不习惯。

    姬朝安又在山洞里多停留了几日,每日清晨起来练剑术,洞中空间开阔,足够他挪移腾跃。

    他身体底子单薄,就从当初少年剑修传他的入门招式开始从头练。

    入门五式,循序渐进,前冲突刺、侧行急掠、后退燕回,身形稚嫩却自有气度。

    灰兔竖起身子,前爪扒着竹篮边缘,探出半颗头,一对耳朵竖得笔直。

    他虽然自幼被放养,无人教授学文习武,然而犼本就是为战而生的凶兽,只看姬朝安演练了几招,他便直觉若是学了,对自己有莫大好处。是以兔眼浑圆,看得目不转睛。

    姬朝安本就有意教他,是以开头几遍都刻意放慢动作,做得一丝不苟,遇到以往自己为难之处,还多演练几遍。

    练完剑后,姬朝安又给自己和兔子烤鱼,吃完再喂药换药,提着兔子外出捉鱼。

    仍然一如既往,鱼头和内脏留给过往野兽,鱼身带回洞里撒香料腌入味后,悬挂风干。

    姬朝安每日里都忙忙碌碌,除了做鱼干、练剑、打坐炼气、给兔子疗伤外,还总在山洞角落里不知鼓捣什么。

    灰兔难掩好奇心,然而姬朝安连炼气口诀都不瞒着它,偏偏就不肯让它知晓自己在做什么物件。

    它只见到姬朝安两次摇头叹气,将什么物件一把火烧了,似是十分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