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朝安颔首笑道:“你瞧房中东西全都落回了原处,不会再晃了。”

    仇四婶儿长长呼出口气,拍着胸膛:“哎呀,可吓死我了。”

    姬朝安安抚道:“一回生二回熟,婶婶多坐几次船便习惯了。”

    他说完后便在各个房间里翻找。

    自然一无所获。

    最终只能按着额角,对空空如也的房间长叹。

    小槐树果然不在舱中。

    老者提到不妥之处时他便心中一动。

    羽蛇半羽半鳞,与犼颇有共通之处,这类同类彼此吞噬,最能滋养自家血肉,变得愈发强大。

    那些羽蛇约莫是感应到了封印幼犼的存在,是以奋不顾身前来撞船。

    谁知猎手转眼变成猎物。

    那灰兔着实狡猾,竟知道拿上姬朝安的船票,这才神不知鬼不觉地离了船,追着眼中的美食去了。

    仇四婶儿回过神来,也发现小槐树不见踪影,絮絮地担忧着,“少爷最心疼那兔子了,要不出去找找?”

    姬朝安眼神转冷,“不用管他,若是回不来,便是天意。”

    他拉开书桌前的椅子,索性静下心来给堂兄写信。

    那老者则牵着小丫头缓缓走进了与姬朝安相邻的贵宾舱中。

    他走得很慢,小丫头也耐心地放慢步伐,老者低沉说道:“丫头……大爷爷,晚上,给你找好吃的……”

    老者一字一句说得也十分缓慢,且一个字比一个字模糊,最后几个字仿佛堵在了深沉的洞中。

    老者的慈眉善目渐渐化成了狰狞鬼脸,两根发黄的下獠牙突出厚实青灰的嘴唇,尖牙交错,合不拢的嘴唇中渗出的口涎,一颗颗滴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