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并没有觉出有什么不对,仍旧合着双眼:“广宁王结识季恒,鼓动他办马球场。药材是我置办的,剂量……我明明控制好了剂量。”
小侍女浑身颤抖:“赵存想做什么?”
“让公主摔在齐国皇帝的马前,倘若齐国皇帝拉公主上马,便以两人已有肌肤之亲为理由,让公主和亲。”
“此事绝非赵存一人能做得到。”
“此招虽险,成则万无一失,所以……几位大人都赞成,没有几位大人相助,也无法在马球场上,为公主与齐国皇帝腾出一片位置。”
“公主若死了呢?”
“公主不会死的,我已经……”
小侍女将他狠狠地丢在地上,反手在脖颈上摸索,扯下面具,也丢在地上。
这个侍女不是荣宁公主,还能是谁?
曾经在山间寺院,她也假扮过侍女,给韩悯送过点心。
她气极反笑:“不会死?我自然会死的,我要是死了,你们就有由头向齐国发难了。”
那人看着她,久久不能回神,爬上前想要跪在荣宁公主的脚边,却被她一脚蹬开。
“你知不知道?那天在马球场,我本来是想跟赵存和好的?”
“我派了人来,跟着齐国官员查案,我根本不信他们说的,我还觉得是他们陷害赵存。”
“直至今日,他们让我亲眼见着、亲耳听见了。”
荣宁公主大笑:“好啊,好啊,赵存怕是真忘了,他的王位是谁帮他谋划来的了。宋君眼盲,不辨明珠鱼目。”
“宋国该亡,宋国该亡!”
傅询起身要走:“由你处置。”
荣宁公主朝他笑了笑:“多谢,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