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悯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往边上挪了挪,撑着头,靠在马车的窗户边,垂着眸继续想事情,也没再看他。
傅询一点一点地挪过去,坐在他身边,肩膀稍微倾斜,放在韩悯歪着的脑袋下边,看起来就像是韩悯靠着他的肩膀。
他问:“你又在想什么?”
韩悯坐直了,捏紧拳头,在他眼前晃晃:“我想跟你打架。”
傅询坐得端正:“怎么了?”
“虽然你早知道这件事情,但是银珠草和雉尾花两味药的分量还是足的,你怎么就敢……”
他不敢再说下去,愤愤地举起拳头,傅询用受伤的右手握住他的手:“伤口好像又裂开了,疼得很,你看看。”
韩悯收回手,咬着牙道:“不看。你也知道伤口会疼?”
傅询往后一倒,靠在马车壁上,抽了一口凉气:“朕好疼,你还说这样的重话。”
韩悯看看他,最后还是朝他伸出手:“我看看。”
趁着他低头看伤口,傅询瞧着他的发顶:“那你有没有注意看我英勇的模样?”
他冷哼一声:“没有。”
“你在担心我?”
韩悯一顿:“……没有。”
傅询还是喜欢逗他:“我看见你哭了。”
韩悯直接松开他的手:“我没有。”
和从前逗他生气不太一样,傅询这回没想让他生气,但不妙的是,他好像还是生气了。
韩悯坐得离傅询更远,仍旧撑着头发呆。
马车好像走了好久,还没有把他送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