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韩礼还趴在温家堂前,右手上两个血窟窿,还往外流着鲜血,淌了一地。

    宁学官与两个侍卫看着。

    见老韩史官来了,宁学官羞愧道:“老韩大人,我实在是……我这张老脸……”

    韩爷爷摆手:“不关你的事。”他看向韩礼:“你做了什么?”

    韩礼自然不会回答,老韩史官也不再问他,捏着拐杖,脸色阴沉。

    柳老学官在堂中踱步,忽然看见放在桌案上的几张纸。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

    他是韩悯的老师,韩悯是他一手教出来的,他怎么会认不出韩悯的文风?

    况且这篇文章,韩悯在来永安时,就在他面前,没有停顿地默写出来给他看了。

    柳老学官将东西往案上一拍,看向韩礼,登时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随手拿起茶盏,掷在他身上,啐了一声,咬着牙愤怒道:“白眼狼,你也配!”

    旁人不明就里,尤其是宁学官。

    “柳前辈,这是?”

    柳老学官拍着案上的文章:“这是谁的文章?”

    “这……”

    “这是悯哥儿的文章。他年初在我那儿默写了一遍,现在还在我的书房里放着。”

    柳老学官看向韩礼:“你也配?”

    韩礼压根没想到,这篇文章韩悯早就给别人看过了,他做了这么多,最后还是被发现了。

    这时门外传来动静,外边进来两个侍卫,朝他们抱了个拳:“几位大人,小韩大人找到了,圣上带他回了韩府。”

    几个老人家匆匆往对门的韩家赶,而那两个侍卫上前,要把韩礼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