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脉枕,元娘子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把韩悯的手腕放在脉枕上。

    梁老太医回头看了一眼。

    这时韩爷爷拄着拐杖,坐在旁边的小榻上,眼睛直朝这儿望。韩悯养的那只小白猫,浑身也湿漉漉的,体型小,蹲在角落里,也没什么人注意到他。

    而傅询与韩识两人,一站一坐,一动不动,也眼巴巴地望向这边。

    梁老太医收回目光:“你两位还是快去换身衣裳吧。”

    两人都没动。

    他想了想,继续道:“弄得屋子里都是湿气,悯哥儿该难受了。”

    两个人和一只猫蹭地一下,同时离开。

    宫里人动作很快,傅询才出去,总管太监就领着人在外边候着了,东西准备得很齐全。不单带来了干净衣裳,还带来了傅询特意吩咐的十来支大红烛。

    这种红烛点起来很亮,只消两支,就能把韩悯的房间照得亮堂堂的。

    外边在下雨,害怕沾水,还是包裹了好几层,小心再小心地带过来的。

    跟着一起来的,还有太医院的太医方士。

    傅询的动作很快,在隔壁房里匆匆换上衣裳,又快步走回韩悯房里。

    仍旧站在榻边守着。随后换好衣裳的韩识、把皮毛上的雨水甩干的系统也回来了。

    或站或坐,连成一条直线,守在榻边,一动不动。

    梁老太医还在给韩悯诊脉,捋着胡子思忖了一会儿,最后收回诊脉的手,要去写药方。

    元娘子把韩悯的手放回被子里。

    这时韩悯已经不说话了,也没有别的反应,只是静静地躺着。

    韩爷爷起身上前,看了一眼,对傅询道:“今日麻烦陛下了,这儿病气重,还是先请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