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腰间另一边,还多了一柄佩剑。

    走出去一段路,日头渐起,他就将斗笠戴上。

    笠檐阔大,阴影遮住他的脸。

    他看向身边的柳停:“师兄,江师兄没来送你?”

    柳停骑在马上,眉心生来就有的朱砂痣愈发红艳:“他今日有事,昨日请我吃了顿饭。昨天你也没回来吃饭,琢石请你吃饭了?”

    “没有。”韩悯扶了扶斗笠,“圣上留我在宫里。”

    柳停试探道:“你们的感情倒是变好了?”

    韩悯挠挠头:“就那样……还行吧。”

    “我看是不错,否则你怎么会带着圣上的佩剑?”

    韩悯微怔,下意识握住挂在腰间的长剑:“师兄怎么看出来的?”

    柳停无奈地笑着摇头:“你看那剑柄上刻的是什么?”

    “啊?”

    那长剑剑柄上,确有一个字,平素韩悯抱着剑睡觉的时候,总是无意识地摸着上边的字入睡。

    只是从来没有留意过,那是个什么纹样。

    他也不常把这柄剑带出来,所以也没人提醒他。

    直到柳停提醒他,他才知道那是一个字。

    ——询。

    这也太明显了,韩悯脸上一红。

    “师兄,你别误会,这个剑我很早就……他很早就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