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悯点点头:“那是自然。”

    上回在天香楼,李恕把季恒带走,对他说,日后让季恒向自己赔罪。

    他回去之后,也不对这话抱太大的期望。

    毕竟他二人才是亲甥舅。

    却不想,今日李恕还真的带着季恒上门来了。

    柳老学官让人去请信王,韩悯就坐在老师身边,抱着点心碟子,往嘴里塞了两块栗子糕。

    见过礼,李恕在柳老学官对面坐下,叹气道:“说来实在是惭愧,他才来永安一年,竟惹出这样多的事情,我从前也不曾约束过,惭愧。”

    柳老学官顺着他的话,宽慰了两句,李恕便看向韩悯:“悯哥儿气消了吗?”

    不等他开口,柳老学官便道:“他哪里是这么记仇的人?方才还问我,季恒是谁呢。这傻孩子,压根就记不起这号人物了。”

    张口就来,柳老学官笑中带刺。

    韩悯放下点心碟子,跟着点头。

    老师说的都对。

    只要有长辈在,他就不用单独出面。

    再说了两句话,李恕让人抬了两个大箱子上来。

    “这两年在西北边带兵,常有宋人经行,他们手里有些经籍残卷,想着悯哥儿会喜欢,就向他们买了。两年买了这么些,算是赔礼。”

    他从怀里拿出一封硬壳的经折装的折子,要递给韩悯:“书卷的目录,底下文人写的,他们学问差些,或许有差错,你多担待。”

    韩悯赶忙起身,双手接过:“小叔叔言重了。”

    而后李恕要走,韩悯送他出去。

    两人站在檐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