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韩悯在韩家出事之前攒的钱,原本有满满一匣子,两年下来,只剩下这些了。

    他将银票与地契放在匣子最底下。

    系统问:“你不打算用啊?”

    韩悯思忖道:“等急用的时候再用吧。至于地契,现在是冬日,搬来搬去的太麻烦,等过了年再说。”

    系统又说:“说真的,我觉得定王现在对你挺好的。”

    韩悯合上木匣:“我也觉得。”

    “那你怎么觉得,你只能考科举、做个知县主簿?”

    “在朝中做官,要么是世家子弟,要么是科举入仕,进士大多从知县主簿做起。”

    “你大胆想象一下,说不准定王直接让你做官儿呢?”

    “我觉得不太行。”

    “为什么?”

    “你不懂。”

    韩悯将木匣藏好,站起来,坐到案前,用左手研墨,准备开始抄书。

    他撑着头:“统啊,你知道温言温公子为什么要跟着定王到处跑吗?”

    “他是定王的幕僚呗。”

    “他为什么要做定王的幕僚?”

    “那我怎么知道?”

    “因为文渊侯府的爵位到他这一辈,朝廷就要收回去了,他为了保住爵位,在太子过世之后,早早地就择定傅询。文渊侯府的公子尚且如此,我怎么能直接做官?”

    墨研得差不多了,韩悯放下墨锭,提笔沾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