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中意的吗?”

    傅询说了两个字:“‘弋铦’。”

    韩悯没听清:“哪个‘先’?”

    傅询侧过身,将两个字在桌上写给他看。

    弋者,缴射。

    铦者,利也。

    这两个字听起来厉害,换成大白话,其实就是厉害的弓箭。

    韩悯沉吟道:“这可一点都不温厚,说出来会被文官劝的。同你的名字也没有关系。”

    傅询淡淡的:“名字也不是我自己起的。往后也不会有旁人知道。”

    也是,他做了皇帝,旁人不会喊他的字,更不会问他。

    过了一会儿,韩悯将细布从他身前缠过来:“恭王理政多年,朝中文臣多半是他的人,你……”

    “我有计较。不用你担心,至迟下个月,会把恭王处置好的。”

    “他手下文人多……”

    “温言会料理的。”

    “也是,温公子以一当百。”

    傅询回头看他:“你吃味?”

    韩悯立即反驳:“我才没有。”

    将细布系上结,韩悯的指尖时不时碰到他的皮肉。

    傅询忽然听见他小声说:“不信谣不传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