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询换了一只手拿着画杖,低头看了看自己被震得裂开的虎口,那画杖外边的木头也被震裂,露出里边的金属。

    他只道:“无妨,你去看看荣宁公主。”

    见疯马被击倒,荣宁公主这才松了口气,只是身上还是疼,坐都坐不起来。

    柳毓也不敢轻易扶她,下了马,在她身边守着,拿出帕子,帮她擦擦面上的冷汗。

    “公主,没事了。”

    及至众人与侍卫上前,分别围在傅询与荣宁公主身边。

    傅询下了马,将画杖丢给李恕,李恕接过,又让人将马匹都牵下去。

    “记好都是哪几匹,不要喂食,不要喂水,等人来验。”

    “是。”

    随从正要将马牵下去,忽然察觉不对,扑通一声跪下:“禀陛下,陛下所骑的马,在马具上,仿佛有银珠草的气味。”

    傅询摆摆手,屏退要帮他包扎伤口的人:“此草如何?”

    “此草与雉尾花冲撞,二者相遇,马匹发狂。”

    傅询面色一沉:“去查,仔细地查。”

    “是。”

    马场颇大,事发的地点与正中的高台离得很远,韩悯一路跑着过来,但是他也跑不快,到的时候,旁人已经把傅询围起来了。

    他只好站在外边,踮着脚往里面张望。

    傅询看见他过来了,便摆手让众人散开:“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在那里等着?下边多乱?”

    韩悯拍着心口,跑得太急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也说不出话。

    缓了一会儿,刚要开口:“你怎么能拿木做的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