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毓回头看了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他身上的衣料,是年前夫人买给我们家大公子的,能穿大公子的衣裳,自然是大公子最宝贝的小师弟。”

    “就你聪明。”柳毓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大姐姐就是嫁给他叔叔的,也不知道佩哥儿现在怎么样了。”

    柳夫人育有两女一子,大女儿柳韫,就是嫁给了韩悯的叔叔,又生下了韩佩,如今还在桐州。

    柳毓手里拧着帕子,看见韩悯向母亲作了个揖,随后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双手递给她。

    “韫姐姐托我送信给夫人。”

    提到大女儿,柳夫人还是有些憋闷。

    当日韩家出事,她原本想把女儿接回来,总好比过去桐州的穷山恶水里过活。结果柳韫执意去了桐州,她也就被气得不轻。

    再加上当时先皇对韩家记恨得紧,几年下来,竟是连书信也没有来过几封。

    她抬了抬眼,接过书信,问道:“她怎么不自己寄过来?”

    “自然是担心夫人还生她的气。”

    柳夫人拿了信,面色稍霁,看向韩悯的目光也和善不少:“多谢你。”

    她站起身:“还没用过晚饭吧?就等你们了,我这就下去催一催。”

    原本是遣个婆子就能做的事情,她倒是亲自去了。

    想是碍着众人,不好拆信,躲下去看信了。

    一顿饭吃的冷清,韩悯被柳老学官拉到自己身边,就挨着他坐着,另一边就是柳停。

    意思是说,他把韩悯当做孙儿看,不要旁人多嘴。

    桌上无人说话,散了便散了。

    各人关上各自的门,说各自的私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