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韩家就坐落在这条街上。
被抄家之后,屋宅也就归了公,这样的宅子也没朝臣看得上,后来就被朝廷卖掉了,银钱充进国库。
出来玩儿,韩悯仿佛也忘了年岁,下意识就要回家。
就把傅询带到这儿来了。
此时经行勾陈街,韩悯在从前的家门前停下脚步,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
破旧的木门上,还贴着两年前年节时贴上的对联,是韩爷爷的手笔。
对联斑驳,同样贴在门上的,还有衙门的封条。
门上挂着锁,想来买了这座宅院的人,也不在这里居住。
或许只是买来屯在手里。
韩悯踮脚望了一眼,没有望见从前院子里郁郁的桃树树枝。
或许院子里的桃树也枯死了。
韩家出事之前,这棵桃树就仿佛有所预知一般,枯死了半边。
傅询看向他,抬手揽住他的肩,试探着问道:“我帮你把宅子买回来?”
韩悯心中郁闷,也忘了躲开他,只是定定道:“我自己会买。”
他倒是从来都不要别人帮忙。
傅询想了一会儿,又问:“上回我去桐州找你,我走之后,你就没发现些什么东西?”
他指的是那夜里,自己往韩悯的书册里、床榻缝隙里塞的银票。
韩悯却怔怔地抬眼看他,傻乎乎地问道:“什么东西?”
傅询无奈笑道:“你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