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儿,温言用手肘碰了碰柳停,柳停这才恍然想起今日早时,温言提醒过他的话。
——你若有心,就让韩悯离圣上远一点儿。
——圣上对他心思不纯。
原本柳停并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还当是温言胡思乱想,而今再看傅询,好像是露出了一点儿狼尾巴。
他立即下榻,抢在韩悯之前,在坐榻上坐下,然后扶住韩悯的背,待他坐下后,双手搭在他的肩上。
“师兄和你一起坐。”
韩悯浑然不觉:“好。”
不知道怎么了,傅询只知道自己和韩悯中间还隔了一个人。
他有些不高兴。
韩悯也不知道来哄哄他,他更不高兴了。
傍晚时分,韩悯与两个师兄,还有楚钰回到柳府。
从偏门进去,江涣下马车时,看见另外两辆马车。
那两辆马车都围着白纱,仿佛是刚赴完丧礼回来。
江涣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道:“系舟,你娘回来了。”
柳停也看了看:“是。”
韩悯道:“对了,我今天在外边,就看见太后娘娘的车驾回宫。”
太后都从建国寺回宫了,随行祈福的京中女眷自然也该回家了。
楚钰原本要走,听见这话,便道:“还没拜会过柳夫人。”
江涣看了他一眼,真诚地劝道:“我劝你别见,快点回家,晚了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