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打消了。

    他根本不知道谁会是定王,定王与皇帝都是未知的。

    最重要的是,他自个儿就可以在这里活得好好的,不需要依附任何人。

    他不用弄清楚谁是主角,谁是配角,自己也能过得很好。

    那时韩家虽非显贵,却也算是富足之家;家中长辈父兄,待他好得不得了;还有几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曾经傅筌也是其中一个,一个朋友而已。

    韩悯不想站在任何人那边,更不想讨好任何人。

    他吐出一口浊气,定定道:“我一直站在我自己这边。”

    傅筌不依不饶:“你站在傅询那边。”

    “我和傅询站在一起,而不是,我跟在他身后。”

    “幼时打闹,针锋相对,但我不曾对他有过算计谋求,他也不曾对我有过利用之心。与你实在不同。”

    “我与他站在一起,大约是因为他走向我,我走向他,我们就站在一块儿了。”

    韩悯抬起头:“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也不能不应你的话。日后明君贤臣,留名青史,再长久圆满不过。”

    “至于你,就睁着这双眼睛,闭嘴看着吧。”

    再无话可说,韩悯揉了揉眉心,刚才就站在门外的傅询觉得他情绪不太对,大步上前,从身后把他往怀里一带,搓了搓他的脸。

    韩悯的脸很凉,不像旁人恼火时脸红脖子粗。

    “出去了?”

    “嗯。”

    话都说完了,韩悯却觉得畅快,算是勘破一重迷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