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打扰,韩悯才在石阶下望了一眼,转身要走,傅询抬眼就看见他。

    傅询朝他招招手:“过来。”

    韩悯回身,三两步跑上石阶,解释道:“原是不该打扰的,但是也是一条小生命……”

    他朝温言点头示意:“打扰了。”

    温言的嘴角往下压了压,别过头去,不是很高兴的模样。

    韩悯上前,那鹰的羽上还滴血,怕弄脏傅询的桌案,也不知道该不该放下。

    傅询将案上奏章推开:“放着吧。”

    “好。”

    傅询摸了摸那鹰的颈子,还是热的。

    他吩咐了一声:“卫环。”

    卫环快步走进里间,捧出一个小木匣,打开来,里边是一排大小不一的银刀,还有一些金疮药,应当是专给鹰用的。

    韩悯在案边坐下,那鹰的脑袋正对着他,目光浑浊。

    好像有些不对。

    傅询看了看,最后掰开鹰喙,从里边拿出一个小竹筒给他。

    拆开竹筒,里边的字条还是好的。

    仍旧是“无碍”二字。

    是前几日傅询给他回的信。

    韩悯就是因为没收到信,才会来了永安。

    这鹰带着伤,在桐州与永安之间来回飞,在桐州扑了个空,想回来找傅询,便停在寝殿的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