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诚恳道:“方才见韩大人殿上陈词,慷慨激昂,我心往之,求大人给我看一眼。”

    韩悯往后退了退,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下次吧,等我整理好了再给你看。”

    这不太符合他的做事风格。

    韩悯绝不藏私,更不会推辞这种事情。

    直觉不对,傅询一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把他往自己这里拽了一把。

    从他袖中拿走奏章,打开看了一眼。

    这封奏章——

    或许不应当叫做奏章,那东西只有一个奏章的硬壳。

    里边并没有韩悯方才说的内容,而是几个大字。

    一个描了许多遍的“文”字。

    韩悯解释道:“去的时候正教小剂子认字来着,这个是……教他认字的稿纸,我其实没有温言的折子,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这个就是拿着吓唬恭王的。”

    自从上回傅询摔了香炉,温言就不再与他商议修改奏折,他自然不会有折子的底稿。

    楚钰不确定地问道:“所以,方才在殿上细数恭王的罪名,一长串词儿,都是你临场发挥、现编的?”

    韩悯一双杏眼黑白分明,坦坦荡荡:“算是吧。”

    楚钰惊叹一声,捂住心口,随后笑着握住他的手:“绝了,圣上怎么把你这个宝贝藏了这么久?”

    实在是无法理解文人之间的感情,傅询把奏章往他怀里一丢,皱眉道:“你要看就给你看,手松开。”

    楚钰恋恋不舍地松开他的手,却问傅询:“陛下,不知韩大人在朝中所任何职?”

    “起居郎。”

    “臣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