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一看就是读书人,小女不才,闲时填了两首曲子,不如去我房里坐坐吧?”

    “小女子会弹琴……”

    韩悯双手抱在身前,早知道不让葛先生先走了,现在他自己走不了了。

    “我不是……”

    他插不上话,更不敢动手,实在是没法子了,只能大喊一声:“傅询!”

    前边的傅询知道他没跟上来,就等他喊自己。

    他转回头,看见韩悯被一群人堵在墙边,走不动半步。天香楼的灯火照着,仿佛还有些眼泪汪汪的,怪可怜的。

    韩悯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身边的侍卫正要喝散她们,傅询却亲自上前。

    原先围着韩悯的姑娘们,这才知道他二人是一起的,不敢招惹看起来冷冰冰的傅询,也都退开了。

    他牵着韩悯的手,把他从包围里拉出来。

    韩悯被吵得有点阴影,跟在傅询身侧,另一只手也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袖,跟着他快步向前,只想要快点离开这里。

    傅询带着他下了楼,临走时,低声问韩悯:“这里好玩吗?”

    韩悯一激灵,使劲摇头:“不好玩,不好玩,我再也不来了。”

    他推了推傅询的手,小声催促:“快走吧。”

    马车就等在外边,傅询把他往前推了推,让他先上去。

    终于能走了,韩悯提着衣摆,踩上脚凳,才掀开马车帘子,要爬上去,不经意间,却看见天香楼对面的松竹馆。

    松竹馆比天香楼风雅一些,没有姑娘在外边揽客,里边还传来琴声。

    临街竹帘被卷上去,坐在窗边弹琴的是个白衣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