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迩说:“我把它勾出来,它就僵着不动了,像现在这样。”
他把着息塞的手爪晃了晃黑鱼,鱼大张着嘴死气沉沉地随之移动。
凛迩分析道:“可能是只在那种环境下生存。”
高温度地区限定鱼种,进入常温水域后因为温度的骤然降低而被冻死。听起来合理,也是唯一能解释黑鱼陷入如今这种状况的理由。
凛迩说完了,息塞也检查完了。描述完毕后,两条人鱼对视,凛迩盯着息塞不安分的手爪,再盯回息塞,问道:“你在听吗?”
“在。”
不过他的注意力不在黑鱼如何如何,更多的是在凛迩如何如何。
凛迩为保安心,说让他来想办法,结果他真为这件事忙碌了许久。
在这个讲述过程中,息塞几乎能想象到凛迩在勾出黑鱼的时候,那小心试探的尾鳍与机巧狡黠的行径。
很可爱。
息塞喟叹,抱紧凛迩,沉沉的声音使凛迩能够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
“谢谢尔尔。”
看出他的真心实意,凛迩姑且相信他,嚯嚯磨动的爪牙收回去。主要的事情已经说了,困顿涌上心头,他顺势将下巴放在息塞的肩上,说:“不用谢。”
紧接一个懒洋洋的哈欠。
息塞问道:“睡觉吗?”
“嗯。”凛迩闭上眼睛,嘴里还在安排,“睡一会儿。醒了我就带你去那个地方,你不要跑。”
他指的是息塞总在他睡觉的时候离开。
“不跑。”息塞吻他的额头,说,“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