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厉害,正好借口清理来历不明的,拔了我好几颗钉子,如今我在安王府里两眼一抹黑,若是有了什么异动,你们可别怪我不能料敌先机。”
左手边的江淮仁声音柔和些,“我的两个也失了消息,想来皇帝派去的也不例外,安王这是翅膀硬了,有了什么想法不成?”
这句说完,转头看向上首一脸阴沉的萧祉,“皇上,你与骆儿成婚十多年了,这子嗣的问题还需要再抓紧一下,你这膝下空虚的,什么野猫野狗的也敢跳出来现形了。”
萧祉尚未答话,江淮武已愤愤的接道:
“这能怪得了谁?出生时我就说直接溺死的,偏阿玩妇人之仁留他一命,再后来我想趁早动手,皇帝又来个兄弟情深,早些年你不知情也就罢了,现在呢?
你莫不是姓惯了萧,还真当自己是萧家人不成,你们又算是哪门子的兄弟?如今可好,已经开始试探着伸出爪牙了,依我之见,斩草除根才是最保险的,方能一劳永逸。”
江淮仁却不太认同:“淮武,你倒说的轻巧,先皇一去,老大老二接连出了意外,到了皇帝登基,老四老五也相继暴病而亡,兄弟六个如今就剩下安王这独一脉撑个面子,你真想天下物议沸沸扬扬,说我江家一手遮天么?”
得了兄长一怼,江淮武明显仍不服气,只是自幼被他压制的习惯使然,没敢再冒头说什么,只冷冷的哼过一声。
上首的萧祉终于开了口:“今日请两位舅舅前来,其实是因为听说近几日您二位闹的不太愉快,朕想说和说和而已,没想倒先吃了一顿埋怨。
无为已经是个大人了,总有自己的想法,您二位也无需终日堤防着他,一个无兵无权的闲王,再折腾能折腾到哪儿去?探子被拔了,隔几日我再派几个去就是了,大可不必惊慌。”
江淮武略略斜了身子,似笑非笑的答道:“哪有不太愉快?下面人有些闹腾而已,我对兄长那是唯命是从,从来不敢有半点逾矩的,皇帝也大可不必惊慌。”
江淮仁看了弟弟一眼,将话题又扯回了萧祈身上:“派去他府里的敬事太监也被捉了错处赶出来,要是这个环节失去控制,就他那一府的美人,不知道明年会不会多出几十个崽子叫你皇伯伯,你还给他定了南永的郡主,怎么,怕这些小崽子身份太低了不成?”
萧祉:“大舅有所不知,那南永郡主虽然美名天下传扬,其实乃是天生的石女,终身不能受孕的,这是件极隐秘的事情,我也是费了许多心思才挑好的人选。至于他府里的,我还有后手在,就怕是有命生没命养,所以,你不必担心他会比我先有子嗣。”
江淮仁的面色稍好了些,接着说道:“那江琯呢?就将她指给裴二吧,裴家既然低了头让他入京,态度应是和缓了许多,若是再肯同意了这桩婚事,那对裴传昊不妨可以松上一些,淮武也可腾出手来,对南永那边施施压,这两年闹的太过分了。”
一个指婚的建议而已,说的就像是已经落定一般,萧祉心中暗哂,面上却做出无奈状:
“大舅,裴家若是肯和江家联姻,当日娶骆儿的,怕就该是裴传昊了吧,您的嫡亲女儿他们尚且不愿,更何况江琯?我们逼到那样的地步,他们才肯送了裴二入京为质,我正打算把他编入禁卫,放眼皮底下好好看着。
您若实在觉得是个好主意,那不妨让表妹自己主动勾兑勾兑,若是他们二人自己看对眼了,那就再好不过,再不然,还是不要勉强了,以防狗急跳墙。”
江淮仁默了一会儿,无可无不可的点了头。
萧祉又道:“小舅,车马大总管一位你已属意万丰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