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头的肩章警察稍稍后退半步。

    方才女人经过时,那股子若隐若现的脂粉香气飘进鼻腔,不浓不淡,恰恰好。

    但他明显不喜,皱了皱鼻子,甚至用袖口抹抹鼻头。

    望着美人袅娜而去‌的背影,帽檐下好看的下颚线微敛,神色晦暗不明。

    又瞧见身‌旁这些臭小子一脸没骨气的样儿‌,他暗自啐了一口:

    “祸水。”

    夏菱径直来到太师椅前,陶八早已恭敬退开‌,拿出虎皮垫上。

    她捋整裙摆坐下,左腿右腿交叠,微微倾斜,露出白嫩的一截小腿,当真‌是风情尤胜。

    “坐呀,看我作甚?”

    夏菱慵懒地靠在虎皮垫上,单手轻托下颚,一侧梨涡浅浅。

    警察们面面相觑,坐?

    坐哪儿‌?

    整个厅堂中除了夏菱坐的那张太师椅,并无空余。

    总不能跳供桌上坐着吧?

    不是没有坐的地方,而是——

    剩下的几张官帽椅上都堆满了金条,这哪而能坐人?何况也坐不下。

    金条就这么大喇喇地摆给他们看,毫不忌讳。

    或者说‌,太过肆无忌惮。

    要是别家‌,铁定要被扣上一个贪|污|受|贿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