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在丽质反复的要求下浑浑噩噩将屋门关严,他又急不可耐地将她压倒在最近的一张短榻上,紧贴过来,边亲边扯她的罗裙。

    他像个莽撞的毛头小子,不知从何下手,只好用蛮力撕扯。

    “将军!”饶是丽质已浑身瘫软,也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让妾来。”

    她按住他拉扯不已的手,将他稍稍推开些,半坐起身,主动褪下衣裙。

    轻薄的丝罗顺着肌肤滑下,莹白如玉的身躯展露在黑暗之中。

    丽质朦胧湿润的眼眸望向裴济,带着他的手贴上自己。

    可方才还急不可耐的男人却仿佛一下清醒了许多。

    他猛地抽回手,浑身肌肉绷到极至,这才堪堪压住排山倒海般袭来的冲动。

    “我不能。”他痛苦地低头,额角汗珠不住低落,却怎么也不肯再放任自己,“这不对。”

    丽质诧异,未料这个时候,他还能半途收手。

    “将军被人下了药,难道不想纾解吗?”

    她以为他又要摆出从前那一套身份悬殊,她已是天子妇的说法来。

    可他只摇头,嗓音里满是压抑的嘶哑:“我不能伤害你。”

    丽质愣住了。

    “将军的心里,我难道不是个心机深沉,心肠歹毒的女人吗?”

    他搁在膝上攥紧的双手已经开始颤抖,隐隐有青筋跳动,却仍是摇头,也不知是不是在否认她的话。

    “我不能伤害你。趁我还能克制,你快走吧,不必管我。”

    丽质没说话,出神地望着早已压抑到极限,却仍在忍耐的裴济。

    她忽然想起梦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