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
巧合地像蓄意而为,喻寒也不推辞,主动地先开口:“我不想吃午饭。”
“我也。”头上一缕不安分的头发滑落,遮住了眼,言南如随意地撇到一边,“请你吃糖。”
“啊?”喻寒抬头望着。
“伸手。”言南如眨眨眼,冒着小星星。
“哦。”乖巧地伸出一只手,肤色冷白,手指上沾着未洗净的颜料。
他突然觉得有点难堪,蜷曲起手指想缩回,却被轻轻握起。
冰凉的触感,掌心随后放上了一颗粉色的糖果,玻璃纸的包装,亮晶晶的。
“谢谢。”喻寒收回手,攥的紧紧正要开口,却被言南如抢白:“我知道,你要走了。”
“那再见。”他笑笑,而后低语了句什么。
看了眼喻寒后,转身迈着长腿干脆地离开。
喻寒没有听清说的什么,也顾不得想这个。只是看向男人背影想着,下次自己一定要先走。
他讨厌被别人主导的感觉,即使有一点美好。裹着玻璃纸的草莓糖握在掌心,喻寒走时,随手丢进了垃圾桶。
回去好好睡了一觉,神清气爽。
下午的是油画课,比起素描速写之类喻寒更喜欢这个。
不止是已有的靛蓝群青种种,还有用最基础的三原色自由调配的那些,他很迷各种颜色。在绘画方面他向来大胆,用色上更是跳脱。
画的只是普通的静物,等到上色时无端想到了人体课的裸模,或者说是言南如。
一时走神上错色调,冷成了暖。
第一次犯错,他放下笔刷,拿起了刮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