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还是多,他缩在角落掩着鼻子,人多的时候总有混杂的味道。加上晕电梯,只会让人想吐。
莫名觉得有视线打量着自己,喻寒皱皱鼻头,却闻到一股水果糖的味道,还是草莓味。他不爱甜的,可这不讨厌,相反有些好闻。
平时漫长的电梯时光变得短暂,很快就到了十二楼。出电梯时,鼻尖萦绕的甜味消失了。
取代是冷飕飕的空气,喻寒携着画板走在走廊上,身后传来皮鞋的脚步声,慵懒闲适,意外地和他步调一致。
他没有理会,走到教室门口,抬头确认了是A806,正要开门。先一步的却是只骨节分明的手,拧着门把手开了门。喻寒下意识抬了眼,对上带着笑意的眸子。
棱角分明的一张脸,眼窝很深投出阴影,那双眼微眯着像只慵懒的猫,舔舐着爪子看向猎物。茶色的头发微卷着束在脑后,勾勒出完美的下颌角,耳朵上别了只香烟,往下是小麦色的脖颈。
有种独特的混血感,像雕塑一样,或者是油画里走出来的人。
喻寒看的有些痴了,这样的入画多好。正想着却被打断,男人低笑着开口:“同学,请让让。”
他回过神来,觉得脸有些发烫,连忙低着头走进去。再抬头时看到季越在向他招手:“喻哥,这里。”
喻寒点点头,仿佛忘了刚才的尴尬走过去。坐好后看了眼手机,已经八点五分了。
“老师还没来吗?”一边问着一边安上画板,调试着画架。
季越在吃着早点:“没呢,你没看群?路上堵车估计还要十分钟。”他顿了顿:“又起晚了,没吃早饭吧?”从包里拿出面包牛奶递过去:“我就知道。”
喻寒刚要拒绝,却听到一声:“给爷接着。”就没推辞接了过来,面包暂且没动,他拆开那瓶牛奶,喝了两口。
牛奶还有些温热,脱脂的不是很腻。季越总是大大咧咧的,在这些地方却很细心。
喝完后放在一旁,喻寒看向季越,发现他在努力憋笑,肩膀一颤一颤的。
“怎么了?”
正疑惑着,却看见门口遇见的那个男人走过来,靠在画架上看了眼也笑了。
喻寒抓起手机对着屏幕,看到自己脸上一圈奶沫,慌忙中伸手想直接抹掉。男人递来张纸巾,喻寒讷讷接过,仔细地擦了一次次,很是窘迫。
气氛凝滞着,季越开了口:“20级雕塑系的季越,同学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