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看着这几个官差,道:“我听说你们硬生生将一对远道而来投亲戚的夫妻当成山贼办了,只是为了贪图赏金。”
这几个官差顿时色变,原本他们还想看看清楚形势,但听着阿肆这样的说话,几个人都是发一声喊,挥舞着手中的钢刀便冲了过来。
这几个人有些武艺,手中的钢刀舞得就像是一团团雪似的,煞是好看。
阿肆随手从身旁的一株杂树上折了根树枝。
他的树枝似乎只是很随便的刺出,但这几名冲到他身前的官差却是突然停了下来。
他们就像是见鬼一样看着阿肆,他们咽喉上出现了一个红点,接着这个红点就炸了开来,内里的鲜血嗤嗤嗤的就像是利剑一样刺出。
“阿肆…”
除了之前几个轻声提醒他赶紧逃的人之外,其余所有围观的人都像是看到了可怖的魔物一样往家中躲去,纷纷的想要用最快的速度关上家门,这些人甚至连呼喊的勇气都没有了,生怕阿肆突然看上了自己。
原本充满惊呼声、尖叫声的街巷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阿肆走过了一条街巷。
有一个聋哑的老人在编竹篮。
“借我一根竹子。”
他看到了老人丢在一边的一根似乎不用的竹条,然后继续往前走去。
这老人只感觉有人来,但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摸索着继续在用堆在身边的竹条编织竹篮,但耳边随即响起铜钱震响。
一个装满了铜钱的钱袋,却是落在了他身前没有编完的篮子里。
这个钱袋带着汗臭味道和粪水味,同时也带着阿肆身上的温度。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曾经是阿肆的未来,是阿肆可以放弃的尊严。
为了将这个钱袋装满足够数量的铜钱,掏粪的阿肆可以放弃一切做人的尊严,他可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可以做最苦最累的活,同时也可以吃最垃圾的食物,只要让他第二天能够继续上工。
这个钱袋已经快装满了,还差最后几十个铜钱,他就可以交给那个院子里的胖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