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人是谁呢？我就在那一刻开始疯狂地想你，想你过得好吗，是不是还那么挑食，有没有交到新的朋友，为什么不再联系我了呢？”
“那个一直跟在我身后的小姑娘，她去哪里了呢？”
沈舟眼睛微微泛红，林今雨没想到他会说这些，无措地看着他，勉强笑了一下：“舟哥，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我不一直在这呢吗？”
沈舟没回答，直直地看着她：“出国后我和唐安的关系越来越差，有一次吵架，她忽然提起你，说我把对你一半的耐心放在她身上，我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说如果我喜欢你，就不应该和她在一起。”
“她又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我忍不住对她发了火，她嘲讽地看着我，说你当初听见这些话都没有我这么生气。”
“你是什么时候听见过这些话呢？唐安不肯告诉我，我只能自己使劲地想拼命地想。”
沈舟的眼睛里带着稠密的悲哀，林今雨垂下头，声音里是强装的冷漠：“别说了。”
沈舟喑哑的声音里透着痛苦：“原来是我23岁生日那天。”
“其实想起来并不太难，你就是从那天开始不动声色地疏远了我，只是我还以为那只是你在闹脾气，我忙着出国，忙着恋爱，什么都没有发现。”
“等我发现的时候，我无比绝望地意识到，我已经失去你了。”
“对不起。那天你真的特别伤心是吗？”
随着沈舟的话语，林今雨脑子变得乱哄哄的，她不愿意再把那些痛苦的记忆从回忆里翻找出来剖析，也不想听迟来的歉意。
那些年少的陪伴是真的，曾经的爱慕也是真的，但她已经放下了。
林今雨轻轻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沈舟笑了一下，平静地回答了他的问题：“现在想起来并没有那么伤心。”
“一起长大的哥哥有了女朋友，我心里觉得你被别人抢走了，是有些难过。”
“你出国后我也上了大学，有了新的朋友，就不再难过了。”
沈舟静静地看着她粉饰太平：“是吗？”
林今雨怕他再说什么让他们的关系变得复杂，连忙道：“是啊，你那天说会永远把我当妹妹，我其实很感动，我也会永远把你哥哥的。”
沈舟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恍惚：“我说过这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