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程晖阳坐在地上休息,周围有人悄声问他。

    “你和严新月怎么认识的?”

    程晖阳看向那个男生,那个男生和他站得很近,程晖阳顺着他的眼神往前面看去,目光所及之处正是严新月坐的位置。严新月正在和周围的人说话,看起来兴致高昂。

    那个男生以为他没听懂自己说了什么,重复了一遍,“听说严新月这个人很不好认识的,我兄弟加她qq加了一个学期,我中午看到她主动去找你了,兄弟,你怎么和她认识的?”

    程晖阳沉默着,没说话。

    上午她愤愤不平地瞪向自己的时候,他听到周围站着的人在说,她在看我们这边,是不是在看“我”,不知道是谁说的那句话,此刻他突然想起了这件事。

    那人见他不说话,有点恼火。

    在身旁人的一再催促下,程晖阳直接道:“我和她不熟。”

    身边的人明显不信,但程晖阳决计不肯再吐露半个字,那人只好作罢。

    程晖阳悄悄松了一口气,望了一眼前方沐浴在阳光照射下的人,她像只高傲的白天鹅,姿态优美,神情放松,他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继续担当起哑巴角色来。

    严新月的头发太短了,没办法扎起来,早上的时间太急了,没来得及用吹风机定型,卷发在一众女生中有些显眼。

    有女同学问她什么时候做的头发,在哪里剪的这个发型,女生总是比较关心这些。

    严新月不吝地向大家分享,漂亮又活泼的人总是格外收欢迎,军训还没结束,严新月已经认识了一大票人。

    下午的军训结束,晚饭后所有人去教室上晚自习,晚自习上到九点钟。

    由于目前还没有教科书,这个时间就是班主任和大家说话,互相熟悉,同学各自小声地聊天交谈,开始认识新的同学,有想了解的人就主动找对方说话。

    一天的训练过去,严新月变成了霜打的茄子,坐在位置上动也不动。

    动辄半个小时的军姿,半个小时的训练,如此这样充实的一天过去,她的脚腕站得发酸发胀,还感到腰酸背痛。

    挨到晚上下课,她和陆小唯一起走到门口,和等在门口的邵威许楷林一起走了一截路,直到和他们三人分开之后,她才用余光看到身后沉默地跟着的程晖阳。

    程晖阳加快步伐,上前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