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晖阳道:“以后别逃课了。”

    严新月说:“这次运气不太好,谁知道就被年级主任逮住了,太无语了……我们以前那么多次运气都挺好的。”

    严新月说着说着,眉飞色舞起来,哪里有一点难过的影子,开始追忆以前没被逮到的惊险时刻。

    程晖阳觉得……这人真是见了棺材也不掉泪。

    他不想听她以前怎么和邵威一起“冒险”的事迹,“检讨写了吗?”

    严新月的气焰一下子就熄灭了,像霜打的茄子被抽走了生气,“没呢,唉,周末再写吧。”

    “会请家长吗?”

    严新月喘了口气,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喜悦,庆幸道:“老师说,念在初犯,没请。”

    “以后别早退了。”程晖阳劝她。

    “嗯嗯,不敢了,”语气虽然诚恳,神情却敷衍。

    “对了,我爸不知道这事,你别回去了乱说啊。”忽然,严新月停下脚步转过头来对他道,说这句话时候,她神情格外的认真。

    大概只有这种时候她才会认真一点,“我没那个爱好。”

    严新月周六要出门的时候,被程晖阳拦在了门口。

    他上下瞥她一眼,她背着包,“等会儿要写作业,你现在去哪儿?”

    严新月问今天能不能不写作业,又道:“我要去找我的难兄难弟,一起写检讨。”

    “检讨你也要和他一起写?你自己不会写?”似是有些不可置信,程晖阳诧异地问道。

    “写检讨嘛,我和他一起写比较有灵感,老师说了,不能抄网上的,念完还要把稿子交给他,唉,苦命啊。”严新月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五百字,真想有人帮我写啊,程晖阳,要不你帮我写吧。”

    她忽地笑着开了个玩笑,压根没想到程晖阳会答应。

    “我帮你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