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浣洗庄子里的那人赫然便是新县户房胥使刘之敬!
是他给与的张三斤便利,后张伢子才能如愿拿到陈平他们的身契。
说来这事本是天衣无缝,不会牵扯这般麻烦才是,只怪那张伢子运力不逮,偏挑着慕运晨值守的时候给撞了个正着。若换做平日的值卫官,想来这事就这般没(mo)了。可真应着那句凡事自有天定,怨不得也逃不得。
今日这般大的雨纵是放火也无济于事,张三斤便想着趁着这会儿先寻人将那守卫尸体处理了。于是便来了自己经常光顾的漕帮。
此时漕帮之中,大把头石坚正在堂上坐着吃酒,兀那骂着这贼天耽搁自己码头生意,张三斤走进正好瞧见,陪着笑问到:“大把头这是冒的哪门子邪火啊,讲与兄弟听听”
石坚岔眼一瞧:“哟~张里长,我说今儿早怎会有喜鹊搁那儿喳喳乱叫,合着是您要登门啊。”
石坚真眼说瞎话的本事同张三斤也是不遑多让。
张三斤懒得戳穿石坚的把戏,花花轿子人抬人,能把不要脸发挥到一种极致也是本事。
“大把头好本事啊,这醉香楼的秋风渡可是不好买到,您这都是当水喝呢”张三斤注意到面前桌面上那空了的酒壶皆是醉香楼中的秋风渡,一时也是咂了咂嘴,倒不是这酒有多贵,主要是醉香楼每日就只出售那么几十壶,想要买到都得提前去排队。张三斤也是个好酒之人,先前为了尝尝这玉液琼浆,也是煞费了翻工夫。
“啥本事不本事的,都是下边儿的兄弟瞧的起咱,来来来,张里长你也坐下尝尝”说着,便拿上一个碗给倒了个满。
张三斤顺手便也坐了下来,拿起面前的酒碗对着石坚呼到:“大把头,走一个。”
“砰”
两碗交接,琼浆入肚。两人皆是满意的呻了声痛快。
接着又是几番推杯换盏,两人喝着高兴,一时尽也都没提所来何事。
直至壶中酒尽,两人面上起了红霜才罢休。
“张老弟,今儿来寻我作甚啊?”此时,石坚已不称呼张三斤为里长,喝的痛快后便称兄唤弟了。
张三斤方才也是有些贪杯,此时说话还有些大舌头。回话到:“石兄,今儿兄弟有一事…同你相求,你…这身边可有信得过的…兄弟”。
石坚闻言,面上得意。说到:“我家兄弟皆是信得过的,咋的,老弟是有啥买卖介绍?”
石坚虽有几分醉意,但还未同张三斤一般说话都有了大舌头。听着他的问话,便知晓这是有些不见光的买卖需要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