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年,你还叫了谁家的?”陈光安问到。
“今年就喊了大虎爹和大虎娘,还有就是你们。光华家那口子老毛病又犯了,来不了。我也就索性没叫他”陈光年回到。
“光华家那口子也是个折腾人的,这年年都得来这么一下,得亏寻着了光华这个顾家的,这要是别人,估计早就跑了”安氏憋着嘴说到。
“你说这些干啥,让人听见回头再排场你”陈光安埋怨的说到。
“都是自家人怕啥,我又没在外处说去,你不说我不说,光年也不会乱说的,对吧,光年。”安氏也怕话传了出去遭人排场,赶紧问到陈光年。
陈光年赶紧点了点头,安氏的性子就是这样,虽然有时爱扯些家长里短,会犯糊涂,但本性还是良善的。
趁着这会儿太阳还未升起,尚且凉爽。陈光年同大哥陈光安也不等大虎爹了,一起下了田割上了谷穗。
这割谷子也是有讲究的,有些人家是从根处割,这样打完谷子后可以剩下一摞摞的谷草,再把谷草编成麻花便又可以做成草鞋。
有些人家是只割谷穗,把谷穗收割完毕后,谷茎留在田里,让其继续生长,继续接穗。这时接的谷穗被称为二季稻,更有甚者会继续收割三季稻。
陈光年家便是每年都会收获两次谷子,虽然二季稻的产量远远不及第一次。但二季稻的口感会好上很多。留下些家里人自个儿吃也算犒劳下一年的辛苦。
安氏在一旁拾掇着陈光年兄弟俩割下的谷穗放进葱楸里。她今天的活就是运输,往年这个活是陈光华的,今天人还没到齐,安氏想着自己先挑上回一趟。
葱楸里慢慢的装满了,安氏招呼兄弟俩一声,正使劲挑起来,突然听到一旁大虎爹喊到:“大嫂子,快放下,我来担”
“来啦”陈光年赶紧招呼到。
“你们咋这么早啊,我还寻思着我是不是来的太早,结果倒成了最后一个”大虎爹呵呵接过安氏肩上的扁担说着。
陈光年直起身,使劲伸展了下酸胀的腰,笑到:“你这可不晚,就是比你家大虎稍早些,哈哈”
闻言的众人哈哈直笑,羞的大虎爹也不好意思了。
“就笑吧你们,我担回家,放自个儿家里”大虎爹恶狠狠的说到,弓下腰,使劲一起身。扁担都被压弯了,也没见大虎爹有多费劲。
笑闹过的众人继续着手里的活,这眼瞅着太阳就要出来了,可不敢耽搁,多收些也好过待会儿顶着日头多热会儿。
有了大虎娘的加入,安氏倒是轻松多了。陈光年兄弟俩再快的速度也能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