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礼学着姜楚思眨眼,饶有趣味的说:“你一直都没有防备心吗?”

    “你一直都善心泛滥吗?”姜楚思没有一丝尴尬,没有人教过她,也不懂什么叫防备心。

    徐知礼忽然蹦出一句:“所以,我当初不该善心泛滥的救你?”

    姜楚思整个人一顿,敏感神经激起,过了好一会,悲哀凄婉的说:“是啊,我应该死去的。”

    悲痛又颓然的语气,似乎真的应该死去一样,让人听了,莫名觉得生气。

    走不出几步,徐知礼一伸手就能把人拉回来,轻而易举地按在沙发上,居高俯下的望进姜楚思的眼里,怒意十足的说:“对你来说,死去比活着好吗?”

    人一生病,就容易变得脆弱,也更能显露真实的自己,姜楚思不管不顾的挣扎,嘶吼:“对,我想死,我就是想死!那又怎样,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徐知礼目光微敛,再俯下身去,额头抵着姜楚思的额头,四目相对,突然冷静得叫人害怕:“你已经死过一次,现在活着是因为我救了你,我救你不是让你随便轻视和践踏自己的!张口就说想死,你就那么不畏惧死亡,又为什么不能活着!”

    姜楚思望进那双深邃生动的眼,仿佛从里面看到了另一个人,放弃了挣扎,眼角有温热的泪滑落,悲凉的说:“你会害怕被人遗忘吗?我不会,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记得我。”

    “我会。”徐知礼说得认真又郑重:“我会记得你。两个月前,是我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的,所以我会惦记着!”

    砰,砰砰,砰砰砰,一下,两下,三下,枯竭的心仿佛得到了甘霖,正奋力的冲破黑暗.................

    过了很久,姜楚思渐渐平静下来,轻轻柔柔的问:“你是在生气吗?”

    “对,你要为此负责。”

    “知道了,我不会再随便说要去死。”

    “这么轻易就答应?”

    “我本来也没要去死。”

    “你刚才还说着?”

    “气话。”

    “两个月前你还跳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