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绛坐了下来:“今天过来,就是要告诉你,舒州的事情我爹爹接手了,他让我等等,容他先调查一番。”
“甚好。”刘过心里清楚,他就是想请韩侂胄动手的。
刘过突然问道:“主君,可有为还没出生的少君取名?”
韩绛摇了摇头:“没想过,我一直认为这事轮不到我去想,这小家伙是韩府新一代的男丁,爹爹肯定把名字考虑了很久,而且这小家伙的曾外公又是当世大贤,所以取名字这事轮不到我。”
刘过还是问:“主君真没有想过?”
韩绛这才回答:“叫昭晖如何?”
刘过倒了一碗茶,坐在那里想了好一会:“好名字,白日白日,舒天昭晖。”
刘过引用的是南北朝时一位名士的诗词。
韩绛却说道:“我没听过白日白日这首。或是听过,不记得了。”
刘过问:“那主君这昭晖二字从何得来?”
韩绛回忆了一下后说道:“大风泱泱、大潮滂滂。洪水图腾蛟龙、烈火涅槃凤凰。文明圣火、千古未绝者唯我无双。和天地并存,与日月同光。接下来有很长一大段,最后一句是,中华民族伟大之复兴,定将舒天昭晖、磅礴东方。”
刘过不满了:“主君,我家虽然穷,可也不差这几张纸,中间很长那一段还是记得下的。”
韩绛摇了摇头:“中间有些,将来再背给你听,有些不适合当下。”
刘过有些遗憾,却也没再说什么。
刘过又问了:“少君,你到寒舍来,怕不只是为了送点东西吧。”
韩绛笑的有点坏:“其实,我是在躲。”
“躲?”
韩绛点了点头:“确实是在躲。”
韩绛确实在躲,躲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