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邲回答:“自家姑娘选的,我若同意,为何不从我家出门。”
也对。
余端礼坐了下来:“赵林德提议,给宛城军每年五十万贯军费,这事让人心里不舒服。”
葛邲却说道:“我家三姑娘那边,我让她带了嫁妆不少,有田产、店铺,足够她过活,而且又有韩家的大娘子照顾,倒也是一个好归宿。”
余端礼没接话,只说道:“赵林德给宛城军出这笔钱,让天下人怎么看?”
葛邲这才说道:“宛城兵灾,战乱不断,百废待兴,朝廷免三年赋税,再支援军费五十万。既然是归顺了朝廷,这些有何不可,只是我信不过,宛城军必有反复。但宗室保赵林德,宫里也保,连韩郡王都不得不出面帮赵林德在此事上说话,你我能如何。更何况,年后我要回建康府了,只是以一个老臣子的身份旁听此议,并没有多少发言权。”
话不错。
葛邲已经表现出自已在反对。
事实上,韩侂胄、留正都在表示反对了。
赵康、赵林德为了保证招安的成功率,自然要争,他们要争取到可以给宛城军足够的好处,好处越多,劝降的成功率就越高。
否则,军需大案真的会让赵林德脱层皮。
这时,韩侂胄到了。
余端礼一脸的惊讶。
韩侂胄先一步说道:“余相公好威风,今天是年初二,吾儿就被你罚俸半年,罚钱四十万。”
四百贯,不少了。
放在临安城也足够一个小门小户全家好几年的收入。
葛邲黑着脸:“老贼,你不给老夫面子。”
“叛军之事,军需大案,内藏库被盗,件件都是惊天大事,那有空给你面子,更何况你家女儿又不是从你葛家出的门。”
葛邲迎上去,眼看就要翻脸。余端礼赶紧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