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汝来前,老子今朝,点检形骸。……中间略?不在这里占杯再拜,道麾之即去?招则须来。
这才多少天,辛弃疾又写了一首词。
杯汝知乎?酒泉罢侯?鸱夷乞骸。……还堪笑,借今宵一醉?为故人来。
钱皓桁品味着这两首风格相似?韵味相近的词。
也不知应该笑?还是应该笑了。
前一首,辛弃疾戒酒。
后一首,辛弃疾破戒。
辛弃疾却没当回事,丝毫也不认为自已这种反复有什么尴尬的。
辛弃疾对钱皓桁说道:“皓桁,这事我想了想,这消渴症确实有点麻烦,不过估计我病死在床上的可能应该少过战死在战场上的机率,所以应该死在战场上,被刀砍死或被箭射死,与消渴症没太大关系,这个酒,不能不喝。”
歪理。
借口。
就是想喝酒。
钱皓桁没接这话,却是一指墙上的两首词:“幼安公这词,却是欲发的随意、洒脱了。少了一份对世事的怨恨,对朝廷的不甘。”
辛弃疾拿起酒杯:“朝廷,可笑。他日挥师东进,夺京兆,控潼关,以函谷驻军引金军来攻,我军以守代攻,接下来就看宛城能否拿下西京。”
钱皓桁说道:“依吾儿之策,攻打京兆与西京之时,若顺利则依照你之计。若不顺利,兴州出兵,攻下西京之后迅速回师再南下,控制巴蜀。以古秦地为基础,我们便有了马场,有马才有强军。”
“他,错了。”
辛弃疾说韩绛错了。
辛弃疾解释道:“你那儿,心太软。若为攻打西京,我这条性命扔进去一定能打下来。兴州不能动,兴州不动就代表反了朝廷。天下必乱,现在还不是时候,打乱这计策若引起天下大乱,只能是生灵涂炭。”
钱皓桁转过头看着辛弃疾:“幼安公,你的性命,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