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俟又说了第三点:“最后一点,其实也并不重要。咱们不是有一批假银子嘛。”
王希吕有点糊涂:“这事已经在明面上,淮南东路几大要员都知道,那假银子是咱们的。”韩俟摇了摇头:“他们知道,市井不知道。这事可以圆了,为什么王家会提前准备假银子,因为他们准备了假的银子,用来干什么呢。谣言这东西,有时候人为了发财,宁可信其有。”
刘过认同这话:“没错,也就是说,绛哥儿那笔银子可以放出谣言,就是这笔宝藏中的一部分。”
“然也。”韩俟一脸小得意的捧起了茶碗。
作这种事情,比起让他当官,他快乐一百倍,而且思维也变的灵活,脑袋里的智慧似乎都增长了一倍。
果真,坑人使自已快乐。
再说韩绛这边。
两天后,韩绛从扬州还没到楚州。
扬州到楚州其实不算远,从扬州坐船北上,先到高邮湖,而后再去到淮南,顺着淮河一路往东,全部的水路不超过四百里,除了湖上之外,基本上是顺水行船。
若依军船运输货物,一天肯定到。
韩绛是中午出发,第三天傍晚的时候,船还没有到楚州呢。
话说楚州码头上等的人都心急了。
一位贵妇。
虞家,虞怄娘,虞允文的四女儿,虞家四姑娘。
她嫁的人官不大。
已经快五十岁了,才是一个正八品,楚州军事推官。依常理,推官只是副职,而且楚州也有通判、知州事等文官。
但事实上,楚州因为宋金边境,知州事托病在临安没上任,这一任是这样,上一任也是,上上一任还是。
而通判,除了钓鱼之外没什么爱好,政务什么全部不管。
上一任好点,还能管点后勤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