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你回到临安之好,此事与留枢密商议,我倒有几个建议。”
洪迈说的留枢密是留下,周必大之前的左相,现为观文殿大学士、枢密院正使,不过眼下大宋也不打仗,他兼管着修史的事情。
韩侂胄一边猛点头,一边盘算着自已怎么借这个机会和留正搞好关系。
洪迈并不知道韩侂胄在想什么,只是在分析眼下的事情,怎么样才能查证范念德是主谋,还是从犯,或是糊涂无能。
话说范念德并不知道有人盯上他了。
他一直在盯着韩绛。
倒是沈羽然,闹腾的虽然不凶,但也挺让人担心。
已经是第三个库了。
有些参与其中的官已经开始急了。
有人就说了:“咱们连商人的银子都借完了。”
马上有人补了一句:“泰州、真州的现银也借了不少,这沈疯子再查一个库那什么往里填,怎么办。”
自然有心大的:“怕什么,大人物们都没有急,咱们急什么,这盘子给掀了可不是几个人的事。”
这话说的,自然是有人更怕。
参与的不深的看热闹。
总之,扬州这边官场之中,特别是低级官吏人心惶惶,就为倒手挣这点小钱,把官丢了太不值得。
几天后,韩绛已经摸清了这些人的套路。
官库的银子是以高利借出来的,武清的盐不是赊账,而是拿现银买,或是用物资来换。李幸的外公感觉自已快死了,所以玩了一个手段。
以合作这么多年的信任,先运走了盐。然后派人送货过去,结果所有的船全沉了。
船上有没有货物,已经没有人能够说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