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普通的竹骨白纸扇,敢叫价三千六百贯。
这是疯了吗?
王刻惪脸上十分难看,他那些所谓的流水扇工艺精湛,也不过三十贯,叫到极限不会超过五十贯。
王刻惪开口了:“掌柜的,莫非你看到绛哥儿是贵人,所以出言巴结。”
这话一出口,韩绛已经没兴趣再看王刻惪半眼,就连王刻惪的长随脸上都很难看,这种话出口就代表你已经落了下风,而且人品也不够。
林掌柜陪着笑脸:“此扇正面软山先生的小居楼阁图,旁边有放翁亲笔题字,并有名为白玉坊为名的小诗一首。此诗从来流传出来,却是放翁亲笔无误。前面,禹玉先生的炊烟童戏图,配有诚斋先生农家新居小诗一首。正反两面,还有当朝周相公、王相公、谢相公的留款、落印,三千六百贯,实在是价报的低了。”
当世,论画。
马一角、夏半边,绝对是当世最顶尖的名人。
论诗词、论字。
陆游、杨万里,更是声名满天下。
一把折扇上集四人的画作、诗词,再加上周必大、王蔺、谢深甫的留款,这扇子放在八百年后,韩绛叫价八位数,甚至往九位数奔。
王刻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看看林掌柜,再看看韩绛,一口气没上来……
晕倒了。
“晕了?”韩绛愣了一下:“快,快救人,怕是有什么隐疾。”
没有病,纯粹就是气晕了。
王家的家仆七手八脚抬着人往医馆去了。
韩绛笑着对林掌柜一拱手:“林老,晚辈有礼。”
“伯爷有礼。”林掌柜中规中矩的回了一礼,然后双手将扇子准备还给韩绛,韩绛伸手一挡:“三千六百贯,掌柜的抽个空把账结了就好。”
林掌柜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