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绛回答:“杜相就说了,奴隶尚知礼,我们杜家乃是长安名门,难道还不如几个奴隶更懂礼数?”
故事是编的,不过韩绛认为面前的三人挑不出自己的毛病来,谁敢说杜如晦不是一位品德出众的人。
王蔺站了起来,谢深甫也站了起来。两人对韩绛长躬到底,韩绛赶忙起身回礼。
韩绛倒是万万没想到,两位副相竟然对自己一礼。
这回礼韩绛的腰弯下去绝对超过九十度,可以怼,但礼不能失。何况对方是长辈,又是当朝副相,更加上这两位的气度确实是不凡,韩绛这回礼的态度十分恭敬。
陆远伯翟简站在那里,内心却是百味丛生。
他看得出来,此时,韩绛在两位副相眼中,已经不再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而是一位可以坐下来平等谈话的人。
暗叹了一口气后。
翟简心说:眼前的人是李幸,虽然瘦了一点,眼神变的深邃,可自己不可能不认识李幸。
但和自己记忆的李幸相差太远。
一个是泥沟里混日子,无志向、无功名、文不成武不就的废人。而眼前这个,却受得下两位副相的大礼。
这一礼,是歉意,也是感谢指教。
达者为师。
韩绛直起身来,刚才三人叫自己,自己没有理会的事,此时便要有一个合理的,而且让人信服的理由。
否则,刚才的小故事创造的临时地位就会消息。
韩绛说道:“非是晚辈怠慢,李幸的灵牌已经摆在了原镇安侯府的祠堂里。死去的是李幸,活下来的是韩绛。”
这话,韩绛必须说。
不仅仅是解释刚才的事。
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