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韩嗣说的,论家中藏书,在宫里秘书监的书都未必有钱家多。
“曾祖知道?”钱歆瑶一脸的喜色。
钱荨逸点了点头:“应该是在三十年前,有位隐士,号西山隐居全真子。他在年轻的时候躲避战乱而到了两浙路一带,我向他请教过学问。在他七十多岁的时候,著有一本农书,应该就是这本。”
“曾祖,书呢?”
钱荨逸摇了摇头:“书曾祖没见过,但听说过。这书落在了濠州团练郑副使之手,他准备刊印之时,时任秦相公贬他入狱,也将其子与多位下属同捕。后没多久有奸佞之人经秦相公授意,辱杀了郑副使。”
钱歆瑶问:“曾祖,这书还能找到吗?”
“能,咱家不能,但他能。”
“曾祖,在何处?”
“若书还在,秦相公死后其家中书房的书,多被收到进了秘书省。若秘书省没有,就还是在秦家后人手中,不过,在秘书省的可能性更大,秦相公遗言献书图的是名,他家财无数必会把珍品藏起来,多献上些不受重视的书至少在数量上是可观的。”
钱荨逸说的秦相公,就是当时的宰相秦桧。
在秦桧死后求名,将家中的藏书献给秘书省,那么珍品可能会被他的后人留下,这种农书当时肯定不会受重视,那么就是被捐的那一部分。
钱荨逸说完,钱歆瑶赶紧施礼:“曾祖,灵儿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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