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绛心说这是官,自己应该回礼,当下施礼:“见过吴校尉。”
吴铁赶紧退开:“不敢受少君之礼,你是主我是仆。”
主?仆?
韩绛更加糊涂了,心中的疑惑也越发的重,他很想问清楚这位历史上被称为南宋四大奸臣之一的韩侂胄到底怎么想的,收自己当儿子,而且不是名义上的,直接就要座实自己在韩府的地位,这不等同于把韩家交给自己这个外人了?这不合理。
韩侂胄却说道:“没错,家里就要有家里的规矩,进来吧。”
进到院内,就算再没见识韩绛也能够猜到这是什么地方。
两旁有长明灯,摆满了灵位。
这是韩家祠堂。
韩侂胄说道:“绛哥儿,为我养老送终,可有悔?”
这话,韩绛不用思考,伸手轻轻按住心口。
“凭良心讲,我无悔,我虽然读书不多,却懂天恩、父母之恩,师恩,再造之恩,携手之恩。虽然没有写救命之恩是不是五大恩,我认为应该相当于一半父母养育之恩,以及再造之恩。”
韩侂胄再问:“你叫韩绛?”
“是。”
“确定?”
“我就叫韩绛。”
“好,不用选吉日开祠堂,你便是吾儿,这家的少主人。”
说完,韩侂胄跪下:“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孙节夫,因疾而无后,今收养韩绛,字巧士为儿,不孝子孙节夫百年之后,吾儿当继承家业,保我韩氏一门富贵荣华。不孝子孙报列祖列宗,吾儿巧士提议昼锦堂,不孝子孙节夫今起自立堂号,奉曾祖为开堂……
韩侂胄跪在那里说了足足一柱香时间。
韩绛脑袋已经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