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把咱当个人看,这一碗敬少君。”钱宽举起碗准备碰一下,可手伸到一半犹豫了,他是一个低贱的大头兵,面前这位别看年龄小,不说韩家什么的,这位也是伯爵。
“喝起。”韩绛丝毫也没有介意的和钱宽一碰碗,这个动作让许多人都不由的愣了一下,钱宽由单手改双手捧碗,一饮而尽。
韩嗣呢,心中却在想,这事回去要怎么给主君韩侂胄汇报。
再说梅坞。
梅坞这边夜宴也已经快要结束,韩府的仆从才把韩绛写的诗送来。
钱荨逸接过折起来的信没打开直接递给了陆游。
送信过来的仆从说道:“主君,韩府的仆人送信来的时候带了一句话。”
“讲。”
“韩家少君说,他不会作诗,这诗是他背的。只因长辈要他写诗,他不得不写,却也不敢敷衍,只得东拼西凑的抄了一首。只是这诗原先也没作者,也算不得抄了别人的诗。”
听完仆人的话,钱荨逸只是摆了摆手。
陆游读过诗,微微点了点头,将诗传阅给其他人看。
杨万里看过后说道:“倒象是那位贤士用来教导子侄的诗。”
钱荨逸没接话,只是听着大伙议论。
马远哈哈一笑:“诗不错,只是这笔字,要练了。”
钱荨逸这才搭话:“没错,字写的太差。”
陆游问:“不是说,钱氏子弟是其师,没教写字。”
钱荨逸摇了摇头:“我查阅了家谱,主房、偏房、支房的,想不出来是谁教了他。这事上这娃娃犯不着说假话,他也没必要攀附我钱家,所以断然不会乱认老师,这其中必有缘故,却没必要为这事苦苦追问。”
“倒也是,若他出的起拜师钱,我教教他。”杨万里主动接了这事。
陆游问:“你教,怎么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