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绛拱手一礼准备离开,许子良伸手一握韩绛的手:“非是我小气,雷馈这个人或可信,但禁军宿卫的人还需甄别。”
“明白。”
别说是韩绛,任是谁也不敢全信。
大伙是提着脑袋在作事,由不得一点差错。
话说雷馈这些人,似乎也明白他们未必能真正得到信任,所以无论是前一批在明州整军,然后随货船南下的,还是后三成雷馈带的人,若没有命令都很少离开船仓。若有军务,自然是听吩咐办事。
而且也很少聚在一起私议。
韩绛的船只在台州补水停了一个时辰,之后再没有停过船,一路往南奔。
因为船上带着雷馈,以及雷馈的部下。明州、秀州、绍兴的会秘密的,将这些兵马的家眷接出来,然后分批次往南送。
说的也很悲剧。
雷馈部下有超过六成的人连家眷都没有,他们是禁军。
是当年流民强征入伍的禁军,所以只是孤身一人。
在韩绛南下的直奔占城的时候,临安城。
刘过已经回到临安,他把所有的事情给韩侂胄作了汇报,而后关于阎美人的事情也作了汇报。
这事,惊的韩侂胄出了一头冷汗。
刘过不明白了:“东翁,何故惊恐?”
韩侂胄是真的给吓到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说道:“先说第一惊,这是小惊。传闻皇宫中有无数的怨恨,而且太祖立朝、太宗刀影,有诅咒。我韩节夫从来不欺负小民,而且与民为善,却无后,今日听这传闻心中惊恐。”
刘过理解。
换成他,他也信这些。
但他不全信,自从结识韩绛之后,刘过相信或许还有另外的解释,非神鬼的解释。